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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套层结构身份变换到复合叙事论当代电影叙事

来源:当代电影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3-15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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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叙事学在继承以结构主义文本分析为中心的经典叙事学的基础上,发展出了以语境为中心,以“泛叙事性”(pan-narrativity)为典型特征的后经典叙事学,走向了多元化发

20世纪80年代以来,叙事学在继承以结构主义文本分析为中心的经典叙事学的基础上,发展出了以语境为中心,以“泛叙事性”(pan-narrativity)为典型特征的后经典叙事学,走向了多元化发展。作为叙事学的重要分支,电影叙事也在解构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形成了更多元的时代语境特征。

一方面,体量无限的数字化网络空间提供了极其丰富的文化产品和娱乐资源,观众的叙事理解力日益提高,越来越适应碎片化消费和互动式体验,因此参与性更强的“复杂叙事”(complex narrative)①越来越多地受到观众的青睐。尤其是其中的套层叙事,作为一种特殊的结构主义叙事手法已经被越来越多地运用于电影文本中,并发展出多样的套层模式,形成了特殊的审美指征。另一方面,线上线下娱乐资源的过度供给造成了观众对传统叙事的审美疲劳,穿越、身份变换、架空历史、超现实奇遇等以想象力为基础的、带有鲜明时代印记的奇观叙事(miracle narratives)被越来越多地运用到具体实践中,尤其在全球化时代的文化身份危机和网络空间提供的多重虚拟身份的综合影响下,个体的身份焦虑被不断放大,使得身份变换叙事逐渐成为最主要的奇观叙事策略。

套层结构和身份变换是容易和谐共存的叙事手法,二者相结合就形成了既具有复杂叙事的理解难度,也具有奇观叙事的新奇性的复合叙事(composite narrative)。这正成为电影探索和实践的新趋向,但是目前对套层结构和身份变换的研究极少,对复合叙事的研究更是尚未引入电影领域,因此本文将通过分析套层结构和身份变换的叙事效用,探索二者相结合的复合叙事的互补模式,阐明当代电影叙事美学的最新向度。

一、套层结构叙事

“套层结构”作为从纹章学中借用的术语,其原初含义是指一个纹章内部有第二个纹章,内部纹章是外部纹章的仿形。从狭义上来看,“套层结构”指代了“‘电影中有电影’、‘书中有书’、‘剧中有剧’”[1]68-76的特殊文本结构,对于电影来说就是内外形式一致的结构嵌套,《法国中尉的女人》《八部半》《喜剧之王》《蔑视》《我是路人甲》都可以看作是不同程度运用了这种套层模式。从广义上来看,套层结构的法文(mise en abyme)释义为镜渊或叙事内镜,指的是故事中的故事[2]51-62,而且可以不断等差递减,也就是说只要在元文本内还存在其他的文本层,无论何种形式,都可以看作是套层结构,内外文本形式不必严格形似,甚至可以无限堆叠,如电影中的游戏《头号玩家》、电影中的歌剧《卡门》[3]267-273、电影中的梦境《盗梦空间》、电影中的小说《布达佩斯大饭店》等等。此外,苏牧认为套层结构是“时空交错式结构中的一种结构形式,也是时空交错式结构中的最高级结构形式”[4]83,这也揭示了电影中的套层结构的一类特殊形态,即基于时间差异的套层模式,如现在时空中的过去《X战警:逆转未来》,现在时空中的未来《回到未来3》等。

电影的套层叙事从文本结构来看,往往呈现为打乱时空序列的非线性形态,主要作用于文本整体,不能拆开片面地分析。因此从本质上来说,套层结构仍旧是一种特殊的结构主义的叙事手法,因为结构主义的基本特征就是基于文本且“整体对于部分来说是具有逻辑上优先的重要性”[5]8-9。但是在结合具体文本之时,套层结构也会产生特定的解构作用。

(一)自反逻辑与双重剖析的并置

套层结构的一个典型特征便是“自反性”(self-reflexiveness)或者说“反身性”(reflexivity),其含义“主要指自我指涉、自我意识与文本构成要素之间的循环关系”[6]48-51,包括“符号的自我指涉、原则和断言的自我运用……逻辑实体和法人实体的自我创造和自我破坏”[7]14。具体到电影中,在套层结构的中介下,依据自反主体定位的不同,所体现的自反性可以划分为两个范畴:其一是结构自反性,其二是个体自反性。

结构自反性是指在电影文本中对内层文本形式和结构的剖析。例如在《头号玩家》中,其套层方式是以“VR”(虚拟现实)技术为中介,将电影划分为了现实世界和游戏世界,现实世界成为“外层”,是电影形态,游戏世界成为“内层”,是游戏形态。由于游戏成为了被电影转译的间接文本,其“多向度的互动性和无与伦比的自由开放性”[8]136-146这两个本体属性被弱化,原本可操控的游戏变成了可观看的游戏,影片对游戏本体的描述、反思、批判和肯定,通过这种套层结构就变得更加客观、清晰。因此无论是游戏在积极方面对游隙(spielraum)②的拓宽和对“玩家身体机能以及心理官能”[8]136-146的能动延伸,还是游戏在消极方面的竞技性本质和“沉浸式体验”[8]136-146,都通过结构的嵌套表露无遗。同样,不同的套层模式会形成不同的自反内容,《鸟人》通过电影文本与戏剧文本的嵌套实现了对戏剧的自反,《布达佩斯大饭店》通过电影文本与小说文本的嵌套实现了对小说的自反,《头脑特工队》通过电影文本与意识文本的嵌套实现了对意识的自反。尤其是在“戏中戏”这种电影文本和电影文本的套层之中,自反性获得了进一步增强。这就如约翰·福尔斯的小说《法国中尉的女人》一样,在套层内外的文本形式保持一致性的时候,这种“自我”的解剖和颠覆可以达到最大化。以《我是路人甲》为例,作为一部以横店为叙事背景,以底层群演为被讲述者的套层叙事电影,影片中除了拆解了电影摄制的流程和细节,展现了电影制作的虚构性和欺骗性,还大量表现了作为电影构成要素的各类演员的生活状态。

文章来源:《当代电影》 网址: http://www.dddyzz.cn/qikandaodu/2021/0315/55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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